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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作文500字篇一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如花容颜,可哪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返,可怎知一生有我愿陪在你身边.”我深深知道我无由的爱是不会在漫漫旅途中变迁,我会如同信仰般在心灵里供奉,在并不太敞亮的心中殿堂祷念千般,忘却怅然若失,用一生虔诚的朝拜来换取心安。
当多年以后,你若看到这封泛黄的表白,你会想起夕阳余辉笼罩的柳树下相依的缠绵,你会想起曾经有这样一个情痴如醉的人,在你疲倦时忧伤时寂寞时,静静地拍着你哼一段幽幽的小曲,轻轻地揽着你打开一个并不精彩故事的开端,你知道,那是爱的痕迹,是爱自然地流露,是你我人生绘本中最珍贵剪影的摇篮。
当多年以后,你若看到这封泛黄的表白,你会想起我们嬉戏的海面一片蔚蓝,潮涨潮落间印着重叠脚印的沙滩渐行渐远,还有你送我的白沙城堡也模糊杳然。曾今我总认为这样的故事唯有我陪你演绎才能灿然,只有我给你的温馨才会久远,经年久后,生离死别,缘聚缘散,我忽然明了,你的身边,有一个爱你的人就好,她爱你不存虚伪而出自心源,爱你生活路上的流离悲欢,爱你哀戚脸上岁月的印记摧残。
当你老了作文1200字篇二
“当你老了,两鬓斑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时,取下这本书来,慢慢读起,追忆当年的眼神,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的身影……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怎样在繁星之间藏起了脸。”这是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当你老了》。在这首诗中,诗人把心中的感伤化成了缱绻的诗魂,以柔美曲折的方式,给我们呈现出一个凄美的艺术世界。
人都有老的那天。我不敢说人老了就必定孤独,孤独是一个高贵的词,高贵的人说是享受孤独。配得上享受这个孤独的人不多,我不是,我身边的好多朋友也不是这样的人。但这种状态却是一种常态,是人进入老年之后必须面对的。自退休之后,因不玩微信,不喜欢聚会,不热衷麻将,其结果是自我切断了与大千世界的瓜葛。除了每天到菜场和超市买买蔬菜和日常用品,一般,我只是倚在书案电脑前写点儿自以为是的文章,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看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如果没有好看的节目,就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发呆。发呆在这一刻也是奢侈的,或者说是诗意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发呆给我带来的那么一点点的惬意。
年轻的时候,做事贪得务全,给自己设置了过多标准或束缚,就像一个有限的容器,里面填满各种庞杂的内容,有的必不可少,但也塞进了大量可有可无甚至多余的东西,为了某种体面或虚荣,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得不偿失。特别是走上领导岗位之后,整天无休止地在单位加班加点地工作,什么双休日、节假日,统统都呆在电脑前。
现在我想明白了。所谓明白,就是懂得了不管你在自己的领域里多出色多优秀,出了你赖以生存生活或者出名的领域,你身上的光环就会自动剥离,你也就是人群里一点也不起眼的普通人,没有人再用特殊的眼光关注你。这就好比你虽然能写出很好的文章,但不能要求人人都来读一样。面对生活的种种错位,不再诧异、惊恐,更不用抱怨,而是以豁然的心境泰然处之。心空了,卸载了许多过去很重要但现在已无用的东西;心静了,没有了人事纠纷,利益牵扯,就像夕阳西下,没有了刺眼的光芒,不再咄咄逼人。
人虽老了,但还得好好活着。我敬佩画家黄永玉那老者风度,叼着个大大的烟斗,对着一块画布画啊画的,画着画着就把岁月给画投降了。然后,站在阳光下,看着一场风,越刮越小,小到风的脚轻踩老而顽劣的心,小到天地间风烟俱静。再有,孙犁曾写到自己“如果老了,我就什么也不做,发发呆,因为没有年轻时的睿智,所以,什么也不写了。我怕留下垃圾文字,不想让人笑话,我要优雅地老去”。和他们相比,不禁感叹,老去很容易,优雅却很难。因为优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优雅需要气质,需要资历,需要岁月沉淀,需要那份从容和云淡风轻、闲云野鹤。
夕阳岁月,我虽很难做到优雅地老去,但我会认真过好一个普通老头有味道、有精彩的日子。人生有两件事情我们不能决定:出生和死亡。剩下的一件事情该由我们做主,那就是生命的过程。虽然现在退休在家,但我依旧坚持用文字来释放自己,让思绪空灵如落叶般飘然而至,找寻一种温暖感觉。除此而外,师从自然、内敛守成。从被动的顺应,到主动的顺生,最后进入乐生之地。医院里最受欢迎的是老大夫,大学里带研究生最多的是老教授,研究所里说话最有分量的是老专家,这不就是歌里唱的那个境界——“最美不过夕阳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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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作文1200字篇三
晨曦初露,一粒种子破土的样子,如恋人的初初相遇。日落西斜,一片黄叶抖落尘埃唯美飘逸的样子,如迟暮的美人幸福甜蜜地投进爱人的怀抱……
花褪残红,容颜老去,爱却依然,情却依旧。“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想来,最完美的爱情就该如此:盛开时候,陪你芳华,落幕时刻,陪你沉淀。循着岁月的长廊,我们一路携行,一路纵身步入时光的深林,蓦然回首,我们已经回到最初的原点,环顾四周,众人皆远,唯有你,只有你,伴随身旁,不曾远离。
虽然,你已两鬓如霜,我亦白发苍颜,爱的痕迹深深刻进我们纵横的褶皱里,犹如晴天丽日里,阳光在石阶上欢快地舞蹈,诉说着爱的不悔——真好啊,你老了,我仍在。
就像,曾经电影里看过的一幕,已经走到人生尽头的老教授,说:“有所爱的人,有吃的东西,有睡觉的地方,便是幸福。”是啊,彼此相爱,粗茶淡饭亦香甜,衣带渐宽终不悔。
真爱,是两个孤独的灵魂遇到幸福的邂逅,是两颗内心走在相同频率上所发出的颤音,你的幸福便是我的幸福,你的知足就是我的心安。
然而,许多时候,在爱情上,吃不到的葡萄并不是酸的,而是太甜了,甜得诱人。从而,总有些人甘愿陷入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穷追不舍,痴心不改,至死不渝,做一个爱情路上的苦行僧,譬如,那位爱尔兰永恒的诗者——叶芝。
听着李健唱《当你老了》,歌声深情而唯美,意境浪漫而幸福。这是叶芝写给他的心上人爱尔兰著名演员冈妮的情诗。其实,我们都知道,真实的故事是悲情而酸楚的,因为执迷不悟的叶芝遇上的是铁石心肠的冈妮。她不爱他,一点都不爱,开始不爱,后来不爱,一直不爱,而他却义无反顾,唯她是爱,深陷单角恋的泥潭不能自拔。
爱,是一种来电的感觉,最是可遇不可求。叶芝对待爱情超乎寻常的执着,是可歌可敬的,但也是不可效仿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呢。想来,这个世界上,对爱情终身痴迷,却又没能得到一丝一毫回报的,恐怕只有叶芝一人了。冈妮自始至终的拒绝,甚至冷嘲热讽,她没有给叶芝半点暧昧的机会,叶芝病逝前最后的遗愿,希望冈妮能去参加他的葬礼,但是,冈妮最终还是拒绝参加,想来,这个世界上,对爱情毫不留情,冷漠至极的也只有冈妮一人了。
爱,最起码需要两情相悦,一个巴掌永远拍不响,独角戏的结局到底是凄冷而惨淡的。叶芝因为顽强执着追求而出名,冈妮因为顽强冷酷拒爱而有名。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体,阴错阳差的邂逅,无可奈何的你情我不愿。一场筋疲力尽没有结局的爱情追逐,多情和无情的对决,有意与无意的抗衡,是不是也让我们可以看到,爱情的美好与冷漠的残酷竟是如此的魅力无限呢
其实,叶芝对冈妮的爱情,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毫无雕琢的纯美之爱,如同惊鸿一瞥,真诚顽执而倾心倾城,只是,这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心动。在叶芝眼里,冈妮犹如盛开着的洁白无瑕的白莲花,光彩夺目,纤尘无染,高贵优雅。
如果,能彼此相爱,该是多么美妙呢,该是多么让人艳羡的眷侣呢。正如他诗里写的:“多少人爱你青春妩媚的时光,爱你的美丽出自假意或真情,但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爱你渐衰的脸上愁苦的风霜。”这不正是每一个女人所渴望的心之所愿吗
叶芝曾说:我从来没想到在一个活着的女人身上看到这样超凡的美。冈妮的美,诱惑和震撼了叶芝的灵魂,也让他付出了一生的代价。诚然,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正因为叶芝所遭遇的独特的爱情苦旅,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他的诗兴,让他的诗情得到空前绝后的升华,让他的灵魂得以浴火重生,谱写出了绝无伦比的不朽诗篇——《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我留不住所有的岁月,岁月却留住我,不曾为我停留的芬芳,却是我的春天,这就是我心里的歌,当我老了,我要为你,唱起这首心里的歌……”
叶芝死后,他的墓志铭题刻着:“不惧冷眼,看生,看死。我是骑者,策马向前!”这是一个爱情无畏者的呐喊,这是一个偏执悲情者的心声,这是一个爱情高于生命者的宣言,这是一个卓越伟大诗者的灵魂告白。
短暂人生,遇爱不易,在爱情的长跑中,结局固然重要,但过程同样精彩,真诚爱过,就是幸福,纵算无果。能以毕生之激情去倾心爱一人,何尝不是人生之万幸呢?正如,徐志摩爱林徽因,得之我幸,弗得我命。
爱上是幸运的,被爱是幸福的。痴心而多情的我,要么不开始,要么一辈子。如果说开始是为了结局,那么我会让这结局交上一生一世的答卷;如果说相遇是为了别离,那么我希望无有生离只有死别。
终是明白,这一生的时光,仿佛只够用来泡一壶茶,填一阕词,守候一个人,再无他事。终究懂得,有些感情一生只有一次,有些感情一生亦只要一次。真的,今生,唯你是爱;今世,唯你是念,足矣。
生命是一场修行,爱情亦然。一路上,有青山绿水,有鸟语花香,也有沟壑泥泞,只要心在一起,永不分离,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晓风过处,或许风起云涌,或许惊涛骇浪,只要爱的焰火不灭,爱情的巢穴就是温馨明朗的。
爱就义无反顾,爱就一心一意。默然行走在夏日的绿荫深处,沐着细雨,微风抚过,我仿佛置身于稻花香里,听取蛙声一片,麦穗频频向我点头微笑,风声絮絮里,我倘若听见了你的心音。
时光如斯,走着走着,当你老了,我若尚在,爱依然,心依然,我也会为你唱一首心里的歌,告诉你,我爱你彼时的年轻英俊,但更爱你此时的华发如雪……
当你老了作文500字篇四
“当你老了,睡意昏沉,唯有一人爱你灵魂的至诚。”
母亲,当你老了,皱纹深了。你可否会一人呆坐在镜子前整整一天,望着那曾经美丽的容颜出神。曾经一眼便能牵动父亲整根心弦的年轻容颜,如今,布满岁月的伤痕。如大树的藤蔓,蜿蜒,曲折。连眼角也生出了沟壑。多少人爱过你的美貌,假意或真心。但会有一人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母亲,当你老了,走不动了。你可否会倦坐在炉边打盹,亦或是半躺在藤椅,怀里躺着一只和您一般老态龙钟的猫,渴求着阳光。是否会想起当年荡着秋千,而如今,枕着这份青春的梦而安详。你的脚步穿过隆冬的风雪走得越发的缓慢,你的腰身浸没时间的流水变得越发的弯曲。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须臾或长远。但会有一人爱你混浊的眼中枯竭的身躯。
母亲,当你老了,头发白了。你可否会手持木梳,喃喃而语,几时那油黑的长发已这般稀疏花白?你是否会梦起少女时的你小辫上停了几只蝴蝶?你的双手抚上泛黄的相册扉页,照片里的女子笑得明媚。你忧伤地低吟,时光如何逃走。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你发间璀璨的光影,模糊或清晰。但会有一个人爱你雪白的发尾愁苦的风霜。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还有一人爱你虔诚的灵魂。--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当你老了作文100字篇五
当你老了,两鬓斑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时,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起,追忆那当年的眼神,
神色柔和,倒影深深。
多少人曾爱慕你青春妩媚的身影,
爱过你的美貌出自假意或者真情,
而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渐衰老的满面风霜。
当你老了作文100字篇六
当你老了,我也离开了你的身旁----去找寻你不小心丢失的,青春和华年。
当你老了,我也不再恭维你的容颜,我只是用一把精致的梳子,将你丝丝的白发梳到我的心里。
当你老了,我看着你不再说一句话,我只是紧紧包裹住你的手,不让它冰凉。
当你老了作文1200字篇七
一)
当年情窦初开的时候,曾经很为叶芝的一首诗歌《当你老了》感动。少女时代,只知道爱情是美丽的,真挚的爱情是值得一生追寻的梦。我读着叶芝的诗,少女时代便做着耋耋垂老时的梦:
“当你老了,
头白了,
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
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慕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这首诗歌,一直抄录在我的摘抄本上,保存至今。沧海桑田,少女时代的梦,却一直追逐到了今天。渴望有一个既能爱我的青春美貌,也爱我的迟暮残年的人,相伴一生。
2
17岁的叶芝跳进诗的海洋,如一叶鼓得满满的帆,用情思释放着生命的激情,用他的多情,他的执着,在诗歌的海洋鼓风远航。他敏感地捕捉着任何一朵能触动他的情思的细小浪花,哪怕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十月的流水,树林的秋装,洒满阳光的花瓣……大自然和人性的美,是他抒情的意象。正因为对人生和情感的感知有着极为敏锐的触觉,23岁的叶芝终于对美丽而桀傲的毛特·冈一见钟情,并且对她倾注一生的痴情和迷恋。于是,一个是追求真爱与永恒的深情诗人,一个是钟情烈火与冷剑的刚烈丽人,错位的爱情纠缠半个世纪。叶芝用他那颗敏感善感的心,用他一生的痴恋和深情,用他痴情凄绝的诗,追恋冰艳红唇,演唱了感动一个世纪的爱情绝唱。
毛特·冈超凡脱俗的美完全征服了诗人的心。叶芝说,这样的美属于名画,属于诗,属于某个过去的传说时代。他以诗一般的语言描写了她的美:“她似乎是春天之古典的化身;罗马诗人维吉尔的名句‘步履姗姗,宛如女神’就像是专为她写的。她伫立窗前,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那洒满阳光的花瓣。”这摄人心魂的会面,使得多情诗人的心完全被这朵光彩夺目的“苹果花”所占领,于是,燃烧如火的爱情,遭到拒绝的忧伤,希冀与失望,欢娱与痛苦,甚至是怨恨,化成了一首首痴情凄绝的诗。诗人追逐着刚烈丽人的脚步,投入到为争取爱尔兰独立而进行的斗争中,与毛特·冈并肩奋斗。但文弱诗人的脚步,却总是追不上刚烈丽人的英姿身影,毛特·冈已经跟革命结了婚,她的心,永远也不属于只会写缠绵抒情诗的叶芝。叶芝一次又一次地求婚,一次又一次地遭到拒绝,甚至想用猎取毛特·冈妹妹和毛特·冈私生女的爱情的方式来留住毛特·冈的爱情,但是终仍是遭到了彻底的失败。叶芝死后,晚年的毛特•冈对叶芝的一句评价,或许是叶芝一生爱情悲剧的最好注脚:“他是个女子气十足的男人。”
叶芝在爱情上是不幸的,他在追逐那一份凄美爱情的路上,已疲惫如倦航的船帆。“但愿我是一对白鸟,亲爱的,飞翔于海波上”(《白鸟》),这只不过是他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但正是这种不幸,成就了他的诗。
3
叶芝的爱情绝唱于半个多世纪前嘎然终止,但他的执着,和对毛特·冈至死不渝的爱情,对我的影响却是巨大的。少女时候我渴望自己也成为一朵永远开在“他”身边的光彩夺目的“苹果花”,在朝雨晨雾里,在苍穹淡月下,灿烂盛开,摇曳多姿。
转眼便过了花季雨季,走过青葱岁月。“叶芝”没有吟着诗歌微笑地向我走来,我也没有成为那一朵洒满阳光的“苹果花”,但我仍邂逅了那属于我生命的另一半的“他”。平凡如许,却令人温暖如春。我想,我少女时代便做着的耋耋垂老时的梦,总会有实现的一天。
二十岁生日那一天,收到了一张明信片:
“二十岁了
你不再是一个蹦蹦跳跳吱吱喳喳爱做鬼脸的女孩了
可你的心灵
还像喜玛拉雅山顶峰上的冰雪那么纯洁那么明净当然也没有寒气
二十岁
像早晨的太阳那么清新那么富有生气
红朴朴的圆脸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像个仙桃像个洋娃娃
二十岁了
可你二十岁时的脾气有时还像一个淘气的小男孩在没有满足自己的欲望时一样顽强固执任性令我‘怯’服
你哟,像只百灵鸟像只孔雀像太阳像月亮像星星
你哟,是天边我向往已久的一颗明珠
二十岁了
祝你
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学习进步,快高快大!长寿百岁!”
落款是:“令你高兴快乐,令你幸福喜悦,令你痛哭流涕,令你忧愁烦恼——总之,令你既笑又哭,既爱又恨,梦里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的男孩坚鞠躬。”
坐在大榕树下反反复复地读,一次又一次地笑得想流泪。从那一刻起,我便决定把自己一生的梦,托付给这个平凡普通、戴着厚重眼镜的大男生,我想,无论沧海桑田,无论聚散飘零,无论贫寒贵贱,我都要执紧那双温暖的手。于是,劳燕分飞的站台,孤独寂寞的夜晚,我固执地等待着他倦飞归航,无怨无悔。“但愿我们是一对白鸟,亲爱的,飞翔于海波上”,叶芝的诗,给了我无限的希冀。我想,我成不了那朵“苹果花”,但我已成为他的“苹果”他的“月亮”,此生足矣!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古老的爱情誓言,传说着爱情的神话。静坐时,有时便想,这古老的爱情誓言,有没有天长地久的寿命。世事总是难料,不知道有几人能真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实中,情与欲的浮躁,爱情,总是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这是一个令人怎样哀惋无奈的事实!经历了风风雨雨,已意识到,少女时代的梦,想要成为现实,该是多么的艰难。
叶芝一生追逐至死不渝的爱情,爱情却离他渐行渐远。但叶芝的爱情悲剧,成就了他的伟大,而现实生活中,无数的爱情悲剧,成就了什么?而这面目各异的爱情悲剧,有没有一种,能成就伟大
再纯洁的爱情,也会有被玷污的时候;再真诚的誓言,也会有变质的一天。你能欣赏红苹果时的鲜亮圆润,欣赏那一轮圆月皎洁照人,你能再欣赏那苹果失水蔫缩,圆月黯淡虚缺么?亲爱的,当我耋耋垂老的时候,你能俯在我的耳边,再吟咏那首《二十岁》的诗么
窗外的秋阳,正一步一步地走向落幕,凄美无比。秋阳老了。如果,爱情,也会老去,也会走向落幕,会不会有这份绝美?“但是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蓦然想起了史铁生的这两句话。远视窗外,秋阳仍无意于那落幕的凄美,仍在尽情地燃烧着它的烈焰。心有所动。今天,是的,秋阳或许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明天,它会又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
夕阳残照里,听到叶芝正站在温暖的炉火旁,对毛特·冈深情地吟诵那首永恒的诗:
“多少人爱慕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当你老了作文1200字篇八
母亲是向来不肯认老的,按她自己的话说,我还年轻着呢,还能做好多事情啊。照镜子时,偶尔瞥到有几根不长眼的白头发撞过自己鬓角时,她总是很惊惶地试图去灭绝它们,实在拔不尽了就用大缕的黑发遮掩起来,绝不允许露出一点点老的痕迹。时间依旧往前走着,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就算可以遮掩得住渐渐参起的白发,却是如何也骗不过悄悄流逝的时光。人,终究是要老的。
可她却是个很坚韧的女人,性情直爽豪迈,走哪儿到哪儿都能网络一箩筐子的人。听姥爷说她儿时便是村里的“扛把子”,不说是横行霸道吧,起码也是趾高气昂地没人敢招惹的那一种。每聊到此处时他老人家话里总是颇感无奈地怨尤道,你说一个大姑娘家的不好好念书,怎么就偏偏惹上了一身的汉子气呢?话虽如此,但这个一身汉子气的闺女着实给家里助了不少力。
由于不好学堂的生活,母亲十六岁就下了学,在家里捯饬着日渐冷落的小卖部。原本小卖部仅捣鼓些柴米油盐的小玩意儿,她接手后添了不少的新花样儿,得了老少的欢喜,生意不仅死灰复燃,转而又红火了起来。那时村镇里进货都是要到县城去的,二百多里崎岖绕远的路,她向来是骑着姥爷那辆倒腾下“大金鹿”来回奔赶的,不管多少多重的货物也从不费别的人力。沿路上走南闯北的汉子们歌喉嘹亮,她见闻得多了,慢慢地也练就了一副好嗓子,一路走一路唱,歌声伴着朝霞升起,依随着袅袅的炊烟飘向远方。
之后她又在店面门口置了几张桌凳,夏日里烈阳高照,四里八乡过路的人都喜欢在她那儿歇歇脚,一边扯着张家李家那点零碎事儿,再来碗大绿的茶水,末了打会儿小盹儿,在那晌午里生活也算是美得悠哉悠哉了。只是有一类人母亲是向来不接待的,那就是表面做作好阿谀的小人。这类人多油腔滑调之徒,她最烦得慌,哪怕给多一番的茶水钱,母亲也照样儿往别地儿轰赶,连凳子边儿都不让他们沾一点,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叫“别污了这块地儿”。她喜欢实在坦荡的人,也一直告诫我,说人可以穷,但心眼儿你得摆正了,不能有一点儿歪。穷可能只穷一时,但歪可会歪一辈子的。要想活出个人样儿,就必须要做个好人。这句话时常在我耳边回响着,我也是向来都不敢有丝毫的忘却,每当自己在一些是非题上判决不定的时候,它便会跳出来,告诉我说,要想活出个人样儿,就必须要做个好人。
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邻里的人都知道母亲能干,就打发媒婆儿来说亲,进进出出的人要把门槛儿给踩烂了,她硬是犟着不肯,连见一面都不答应。后来由于舅舅结婚后新房没安置好,一大家子人挤一块过活,日子久了难免起摩擦。母亲忍受不了鸡毛小事的嚷嚷吵吵,不愿意一直将就下去,就找媒婆儿给她说对象,见了几个后觉得有一个小伙儿挺踏实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就嫁过去了。之后那家小卖部也随着母亲的不在也慢慢地垮了,没过多久就倒闭了。
在农村刚过门的媳妇儿没度蜜月这一说,第一天入洞房第二天麻绳一紧就下地干活儿。母亲嫁过来后,一边上着班一边帮扶爷爷奶奶整理着庄稼事儿,母亲生得一双巧手,他俩人捆一块都没她一人儿干得快。村里人都说老付家找了一个贤惠的好媳妇儿,传到她耳边上她也只是一笑带过,不做过多言语。
只是在厂里干了不久后她便辞了职,原因有二,一是她看不惯厂里大小当官的那几副变来变去的嘴脸,觉得和他们相处麻烦而且厌烦;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怀孕了。怀孕期间她就在家里打理着家事,给全家做着暖和饭,日子一天天的计算着,十个月后我如期而至地来到了这个世上,呱呱的坠地声倾满了她的心血。
休养完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我家屋后栽了一颗杨树苗,很用心地照养着。这棵小白杨跟我一起成长,每到三月份的时候树上便挂满了黑色的柔荑,像毛毛虫似的在树上耷拉着,也像一个个下垂的狗尾巴草;四月份的杨絮如雪花乱飞,尤其好看。那时候我俩就好坐在杨树底下聊天,有一回她看着纷飞的杨絮,沉默了许久,叹息道,以后有一天你也会像这杨絮一样飞走的。我愣了愣,赶紧笑着说,怎么可能呢,我根就在这里,你要让我飞到哪儿去啊
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小白杨长成了参天的大树,仍旧在我家屋后屹立着,朝朝夕夕地遮挡着风和雨,矢志不渝。伐木工来我们这儿砍树时每回都惊艳于它的蓬勃粗壮,几次三番找母亲商量想伐了这棵树,说这么粗的毛白杨治咳嗽痰喘特别有效,但母亲态度很坚决,无论出多高的价都说不动她,每回说客们都悻悻离去,来去的次数多了只好作罢。
直到上次清明节前我意外回家,没提前支会她,走到家时已是过晌,只见她坐在屋后的树底下,一如这二十年,凝望着纷飞的杨絮,木然地却如同一块不知伫立了多少载春秋的老石头。这时候我才终于明白她为何不肯卖树了,是啊,她倾注心血养大的孩子已经飞远了,只给她留下了这一颗树。而在这颗树的身上,还残留着她孩子些许的影子和气息,一直好久好久。久得过了遥远的土地和往昔,过了一茬又一茬剪不断的岁月。在她心里,或许她只是觉得,那棵毛白杨即使再粗壮,在她眼里也就如树苗一样。而孩子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是需要有人守候的。
有次秋收过后母亲闲了一段时候,没什么事儿可做反而让她觉得很是不自在,对啊,她一贯都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百无聊赖之际,她就抓了一窝小鸡仔在平房上散养着,每日去剜一些野菜跟苞米面混一起做食,还给每只鸡都取了一个可爱的名字。她特别喜欢其中一只叫小花的鸡,因为其他的鸡仔都争着抢食吃,只有它不争不抢,而是在别的鸡吃饱后默默地拾掇点残羹剩饭。时间久了小花自然长得最瘦,有只叫大壮的鸡常常欺负它,母亲每回见了都要替小花“主持公道”,说是“讨公道”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而已,她可舍不得打哩!不过后来她给小花单独开了个“小灶”,小花渐渐也壮硕了起来,大壮也就识趣的不再欺负它了。
由于母亲喂养的好,鸡仔们长得很快,可这又生了烦恼,一个个生龙活虎地乱蹿不说,还随地拉稀。邻居劝母亲拿到菜市场卖了,说这架势的鸡准能卖出个好价钱。母亲不忍,便在门口用竹条搭了个简陋的鸡窝,把它们归置在了一起。然而没过多久,可恶的小贼便趁着月色把一窝鸡全偷走了,第二天母亲起来喂食时发现鸡窝里空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地零落的鸡毛在尘土上飞扬。她黯然地站在原地许久,晨起的风吹乱了她的额发,她的手一颤,和好的鸡食洒落一地。那几日母亲心神不定,仍旧每天吃过早饭后提着竹篮去剜野菜,然而每次回来却都是竹篮空空。有次我闲来无事随她一起,剜完了野菜已是夕阳过后,炊烟升了起来,暮霭沉沉,到了该回家的点了。只见她蹲下身子把篮筐一倾,看野菜一点点地从篮子里流出,面色戚然,有如那个时刻悲凉的夜风。
后来母亲就再也没养过什么家禽,日子仍旧一天天地过着,她仍旧是那个坚韧且带着几分执拗的女人。二十年匆匆而逝,时间如流水,冲淡了很多的往事,也沉落了一些难以忘怀的回忆。坚韧如她,在我印象里也哭过一次,仅仅一次,却是那么地触动我的心扉,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哭的缘由很简单,甚至简单到都没有缘由,不因生活的苦涩,也没有生离死别,相反这些事情她反而是很坦然的。
只是有一回她照镜子,我从背后突然给她拔下了一根白头发,笑嘻嘻地说,看,你都老了。她未理会我的调笑,旁若无人似的仍旧自顾自地梳理着头发。只是过了一会儿,我无意间瞥了一眼镜子,却看到镜子里的她无声地哭了,目光被浊泪淹没,沉静而忧伤。泪水自她沧老的面颊上不知不觉地滑落,只留下两道浅浅的泪痕,转而却又消失不见,如同这些年来悄然流逝的时光。于是我才懂得了,原来她想方设法欺骗的不是时间,而是被时间欺骗的自己。她只是要以此轻轻地来告诉自己,我还年轻着呢,我还能做好多事情啊。
可是,时间总是最公允的,它赋予每个人平等的生的权利,却也是最无情的。它悄然而过,于是青丝便成了白发,皱纹爬上了脸颊,一切来得都是那么的不经意,而走的又是如此洒脱。可它又从不会给人以丝毫的解答,只会在静默中露出一点点的痕迹,仿佛很无意又很故意地告诉当事人:
瞧,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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